看李棟旭的新劇『九尾狐傳』,心情很復雜。

哈多利

看李棟旭的tvN新劇『九尾狐傳』,心情很復雜。

一方面,看一隻在人世間活了一千年的九尾狐,和他心心念念幾百年才尋到的重生初戀的虐戀,這『三生三世』的狐貍和人類談戀愛的老梗,配上李棟旭那『十裡影樓』的紅紗挑染造型,著實讓本i鬼怪吐出一口血。

李棟旭的山神造型

另一方面,李棟旭一集換好幾套西裝;上一秒對著老弟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眨都不眨眼,下一秒又淡定地跟弟弟面對面坐著,討論哪款冰淇淋更好吃;動輒裸著上半身,在冰天雪地的山洞裡受著天譴的病嬌狀……又讓人震驚於他的反轉魅力。

李棟旭和金范這對相愛相殺的兄弟,西皮感太強烈,讓筆者時常忘記了本劇的主線是BG談戀愛來著。

看李棟旭的新劇『九尾狐傳』,心情很復雜。

李棟旭飾演李硯

這樣的劇情走向,讓人一邊大喊『這都什麼鬼玩意兒』,一邊驚呼『歐巴身材絕了絕了』,情緒在分裂的邊緣瘋狂試探。

大秀腹肌的李棟旭

作為一隻千歲九尾狐,白頭大幹山神李硯《李棟旭 飾》,為了讓自己的初戀重生,自願放棄了山神這種看起來權力不小的鐵飯碗,跑去出入亡者理事局打工,在人世間降妖除魔,簡言之,『狐妖清道夫本夫』。

而他的初戀對象,在重生後變成了電視臺『尋找都市傳說』節目制作人南智雅《趙寶兒 飾》。

這位看上去柔柔弱弱,實際上膽兒賊大的PD,日常工作是拿著一臺攝像機,repo各類奇奇怪怪的神秘事件,揭露都市陰暗角落裡不為人知的故事。

一個降妖,一個拍,沒事就攜手跑去小島采訪無頭奇案的島民,一刀一劍走江湖的感覺,倒也般配。

『九尾狐傳』海報

本劇的賣點,集中在李棟旭的非人類角色設置上。

想來編劇大大也是深諳這一點,才會把『陰間使者我太了解了』這種臺詞塞進他的嘴巴。

出入亡者理事局如藏書閣般的裝修風格和穿越生死、渡人渡己的職能所在,也很容易令人聯想到『鬼怪』裡那間同樣豪華辦公室。

搞笑的是,出入亡者理事局給新亡者『入職』的介紹課程,使用的ppt內容竟然是『與神同行』中對於地獄階層的劃分。

隻有你想不到,沒有編劇大大融不了的梗。

『與神同行』成了陰間考證的正確案例。

有李棟旭在,賣埠能力不差,但也實在很難誇它是一部佳作。

兩極分化的評價,讓『九尾狐傳』在豆瓣收獲了7.5分的評分,可韓國的收視率在5-6%徘徊,以有線臺來說,僅僅是合格,上升空間不大。

從角色設置來說,九尾狐本身並不出奇,前幾年韓劇市場上紮堆的吸血鬼和狐妖題材,讓觀眾對於非人類的人設,早已失去了新鮮感。

而李棟旭的表演層次,也並沒有跳脫出『鬼怪』的框架。

充其量,就是李硯比王黎更傲嬌了點。

觀眾難以共情的原因,與女主趙寶兒也有關。

這些年來,雖說趙寶兒擔當主演的作品不少,顏值也一路在線,但遇事瞪大眼睛作驚訝狀的浮誇演技,卻未能隨著年歲增長進步。

南智雅這個人設嘛,確實令人摸不著脈絡。

看似經驗豐富,人也相當精明的節目PD,遇到一車廂的屍體,也不先保護案發現場,就沖上前去一通亂翻。

為了測試男主會不會出手相救,她甚至不惜主動從高樓跌落,然後又隨身準備了針筒,一針紮到男主脖子上。

男主送給她的護身符,掉在殯儀館時明明大珠小珠落玉盤,她卻怎麼都記不住在哪掉的。

一會兒精明,一會兒沖動,一會兒智商下線,行事風格毫無邏輯可言。

趙寶兒飾演南智雅

或許編劇的意圖是,女主傻白甜點兒,才能凸顯男主英雄救美的無畏。

可這橫跨數百年,原本應是純潔無瑕,令人怦然心動的初戀,卻因為男女主之間的火花不足,少了那份該有的悸動。

倒是弟弟李郎《金范 飾》與李硯之間的化學反應,看得人有些心動。

身為李硯同父異母的弟弟,李郎的行事作風與哥哥截然不同,喜歡開著不恰當的玩笑,穿著浮誇華麗的時裝,是每個劇裡都有的那種渴望得到哥哥關注的壞弟弟。

在陰險詭譎的外表下,李郎存著一顆曾經受傷的心——哥哥為了初戀毅然離開,家園被人類燒毀,自己也孤身一人。

如果說李硯對女主是愧悔,是心動,對李郎,則像是對待一個哭著喊著要糖吃的小孩,不管你現在表現得有多壞,我都記得你曾經單純的年少模樣。

金范飾演李郎

撇開這兩條線,『九尾狐傳』有著更驚悚且吸引人眼球的地方:女主在制作節目時遇到的各種魑魅魍魎。

比如被惡鬼追著跑,或者被女童小鬼勒住脖子不能動彈,又或者是在家躺著驚魂未定,又發現照顧自己的小哥哥,是一隻從未謀面的鬼……Anyway,不推薦各位大半夜觀看。

但正如男主所言,『即使活了幾百幾千年,也有特別的好雨時節,特別燦爛,特別喜歡的』。

唯我獨尊如奪衣婆,也能為了張國榮的去世,喝了整整四天的米酒。

王家衛也好,『霸王別姬』也罷,就像漫長歲月裡的一壺酒,雖不能暖胃,卻能訴衷腸。

說到底,看『九尾狐傳』的感受,如李郎所言,『同時吃巧克力和紅豆』,有人討厭,自然有人喜歡。

看一場刻骨銘心的虐戀,跟著哭天搶地,或許也是一些觀眾需要的安慰劑,起不了什麼本質上的作用,圖一時的快樂與哀愁,也是好的。

本期編輯 邢潭